檐啾啾

两个画画的的故事

讲真,第一次写这么萌这么治愈这么甜的文。
真的,信我。
感觉自己的文风在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(望天
ps改了个名儿,前面的文就懒得改了(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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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檐秋

院前的山茶花又开了,红而不艳,粉而不娇,煞是惹人喜爱。
墨青色的石板一路延伸,进了一家墨青色的小院,翠绿的爬山虎稀稀疏疏的占领了半面墙,把原本的灰瓦白墙也映成墨青色。
墨青色的屋子里头,坐着个墨青。
嗯,墨青是他的名儿。从小时候学画起他就用这个名字,到如今二十个寒暑已过,原先的名字反倒是记不太清了。
墨青画的最好的,自然是墨青色的水墨。吸饱了墨的羊毫往纸上一划,不消几笔便是一幅意境十足的画儿,风格大气而又不会失了细腻,当真让人叫绝。
说了这满院的墨青,倒是显得院外头的山茶格格不入了起来。
这山茶倒也当真不是墨青种的,比起花儿,他更愿意整天对着些竹子,再不济也要是树的枝叶儿才好。
这株山茶,是霖梨种的。
说道霖梨,墨青怕是要忍不住皱眉了。霖梨此人,虽然名字干净素雅,可其实却是个着实花哨的……男人。
他最喜欢的事莫过于穿着一身花衣裳在墨青面前晃悠,还曾打算将院里栽满牡丹,若不是墨青当时的脸色太难看……大概现在院里的风景就太美不敢看了。
霖梨是画工笔的。其实他本受不了这一笔一划的描绘,当初学这个也不过是因为墨青学了水墨,才打算练几笔工笔画来气他,没想到后来竟也真喜欢上了。
说起来墨青最喜欢的便是水墨,最瞧不上的是工笔,但他看过霖梨的画后,却也不觉得工笔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。
霖梨似乎让他接受了很多从前觉得不可接受的事。比如成天看见一只移动的“牡丹”在自己跟前晃悠,答应在院前栽一株花,甚至让霖梨在自己的画上添上一朵桃花——虽然在那之后他整整半个月没理睬霖梨。
不过,即使如此,墨青也从未画过那株山茶。
霖梨和墨青师出同门,打小就在一起玩儿,只是大了以后墨青的性子就逐渐沉静起来,对那些五颜六色的玩意儿也再瞧不上眼。霖梨几次想让他画那株花,威逼利诱什么都使了,可墨青依旧是拒绝。

这两天是上京赶考的日子,墨青没去,但霖梨去了。
霖梨其实并没有那么闲,其实整天都被自家父亲逼着读书,其实去找墨青的次数真不多……他自己说的。
当然,他从不觉得一周五次算多。
总之霖梨老爹还是很希望自家儿子能中个探花榜眼啥的,不过状元就不指望了……他爹自己说的。
嗯,就这样,霖梨在家人的看似很看好但仔细一看也不是那么看好的眼神中,踏上了赶考的路。
没考上,也许过个把月就回来了,考上了,过个把月也回来,然后全家就都上京城去,就真的不回来了。
所以到底想不想霖梨考上,墨青心里矛盾的很。
不得不说,生命里没点儿亮色,真的不太舒服。
不太舒服的话,真的没有灵感。
没有灵感,墨青画不出画儿了,只能坐在桌前看着远处,神游。
远处的山是墨青色的,好看。
远处的树是墨青色的,好看。
不那么远的处的河是墨青色的,好看。
一点也不远的处的花是墨……是粉红色的,不好看。
不好看。不好看。不好看。
……好吧,其实挺好看的。
嗯。

赶考的日子很无聊。尤其是到了京城。
入眼的皆是锦衣华服,在霖梨眼中就是一片花花绿绿。
无趣。浮躁。奢侈。糜烂。
霖梨揉揉视觉疲劳的眼睛,觉得还是黑色好看些。
最好再加点点绿色……嗯。
墨青色好看。

霖梨中了个榜眼,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。
皇帝笑眯眯的看着他,全身上下泛着慈爱的光环,问他,我给你封个礼部尚书好不好?
神使鬼差地,霖梨点点头,说只要能一直呆在家乡,什么官都成。
此话一出,就连皇帝身边的小太监都拿看白痴的眼神使了劲儿地瞥他。
皇帝尴尬的咳嗽一声,没跟他解释礼部尚书到底是个啥官儿,到底念他思乡心切,给他封了个丽埠知府。
嗯,霖梨家乡名字就叫丽埠,li bu。

衣锦还乡了,等拜完父亲啥的一串儿亲戚再被其他人拜完,天早就漆黑。
跟父亲说了自己出去一趟,也没等他答应,就跑得没影儿。
哪里像个榜眼的样子呦。
霖梨一溜烟儿跑进了墨青的院子,路上想到以后又能一周在人家面前晃五次,脸上不知不觉就笑开了花。
再不知不觉就笑出了声儿,差点儿没喘过来。
到了院里,墨青果然睡了。
霖梨也不恼,只觉得满眼的墨青色果然舒心。
悄悄迈进屋子里,盯着墨青看了许久,他才回过神儿来,忙转过头欲盖弥彰地看向窗外,还未来得及反应床上的人本是睡着的,就被桌子上的画吸引了目光。

月光从窗前斜斜地照进来,在桌上铺了银白的一片。
桌上的纸雪白,上面用青色的墨汁,大气而不失细腻的,画着一树茂盛的山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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